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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葉兒粑散文

來源:時髦谷    閱讀: 1.61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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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葉兒粑散文,生活中,說到葉兒粑,相信大家都不陌生吧!許多地方在端午節和中秋節都有做葉兒粑的習俗。葉兒粑是一種很好吃的美味,下面給大家分享關於葉兒粑散文!

關於葉兒粑散文1

昨天接到母親打來電話,通知我們端午節一定要回去吃她親手做的葉兒粑,還說其他兄弟姐妹她也已經分別通知了。

其實,好多年沒有吃上母親親自做的葉兒粑了,還真的想吃母親做的葉兒粑。

小時候,每逢端午節或中秋節,幾乎家家戶戶都要做葉兒粑(又名泡粑)。這不僅是地方生活習俗,可以增添節日氣氛,更是父母對小孩子的一種愛的表達。

所以,如果哪一家過“雙節”不做葉兒粑,又或者是葉兒粑做遲了,小孩子都會怪自己的父母不疼愛他們。所以,再窮的家庭,基本上都要或多或少做點葉兒粑的。

我們家七個人,葉兒粑一直是我們兄弟姐妹五個的最愛。所以,父母每個端午節或中秋節來臨之前的頭兩天,就開始着手製作葉兒粑,從來就沒有間斷過。

其實,做葉兒粑的工序還是挺簡單的。我們曾親眼看過父母做葉兒粑的整個過程。

每逢“雙節”的頭兩天的午飯後,父母就提前把大米和糯米分別準備好。大米和糯米的比例應該是大米佔三分之二,糯米佔三分之一。

當然,在大米“缺貨”的年代,母親儘管提前準備好了一些大米,但還是要用米篩把大米重新篩一遍,將米篩上面的好一點的大米留着“接待”客人的時候吃,米篩漏下去碎一點的大米才用來做葉兒粑的“底糕”,農村有種說法叫“發窖”。

大米和糯米要同時用冷水浸泡數小時。如果要使葉兒粑醇甜爽口,還得在浸泡大米時,往大米里面加一大把冬豆,這樣就不用再往裏面加糖精或者白糖一類的“佐料”了。這也是母親自己發明的“偏方”。

到了晚上,父母放活回家,先把大米和糯米淘幾遍。然後,就對我們兄弟姐妹五個進行分工,父親和大哥負責“推磨”;

大姐負責“放磨”,就是石磨每推動兩圈,就把浸泡漲的大米一小瓢一小瓢地放進石磨的小孔裏,石磨下面就不斷流出細細的米漿,最後直接流進提前準備好的大瓦鉢裏。

然後,母親又跑到廚房裏,把淘好的糯米放入“木甑子”(蒸飯的器具)裏;我和妹妹、弟弟負責輪流燒火,用猛火把糯米蒸熟。在燒火的期間,我們仨時不時跑到石磨房裏,看父親和大哥推磨。

那“嘰嘎嘰嘎”的聲音,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就是一首首美妙的樂曲,令人十分懷念。

待糯米蒸熟後,父親那邊的大米也就磨完了。母親又用乾淨水把石磨上的米漿給沖洗乾淨,一是怕石磨上殘留的米漿浪費可惜了,二是方便下次推磨乾淨好用。

然後,父親再把蒸熟的糯米倒入大瓦鉢裏,再用力把糯米和用石磨推出來的米漿進行數次攪拌,最後,再把大瓦鉢端到竈頭溫度較高的一個角落裏,然後用飯蓋蓋好,一來保溫遮灰塵,二來防貓防狗偷吃。

忙完這些後,母親纔開始弄一點簡單的夜飯來給我們吃。

大約凌晨五點左右,母親就催父親起牀,去給大瓦鉢裏已經凝固在一起的還是半成品的葉兒粑進行翻攪。等父親忙完這些,天就亮了。

天一亮,母親就開始分任務了。父親繼續忙他的農活,大哥隨母親一起去坡上摘桐子葉,姐姐負責煮飯,我負責放牛,妹妹負責割豬草,弟弟小沒有安排活路。

母親對摘桐子葉的要求也非常講究,葉子大了不要,小了不要,太圓了的也不要,最適合的葉子就是像柳葉形狀那種,長長的、扁扁的,這樣的桐子葉包出來的葉兒粑,那纔是真正的葉兒粑。

所以,我們家每年做的葉兒粑,不僅比別人家的葉兒粑好吃,就是走人戶,送個禮,也是拿得出手的,特別有“樣份”。

到了中午,母親就在家裏一邊做蒸葉兒粑的一些事前準備工作,一邊觀察大瓦鉢的“動靜”,看看葉兒粑到底有沒有“發泡”,一旦“發泡”了,隨時就要燒火準備蒸葉兒粑。

母親說,發葉兒粑是非常有講究的,如果葉兒粑沒有“發泡”提前給蒸早了,吃起不爽口;如果時間發久了給“發充”了才蒸,蒸出來的葉兒粑就有一股酸味,不逗人吃。

我們兄弟姐妹,也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火柴、麻根、柴草等一切準備就緒,只等母親一聲“可以燒火了”的號令,我們就各司其職,各盡其責。

這個時候,我和妹妹就負責輪流燒火。母親將“發泡”的還未成型葉兒粑用手拌勻,然後再用瓷盆估摸着勻出幾個等分來,再用小勺子一勺一勺地放入桐子葉裏,再把桐子葉折回,然後放入早已墊好的用竹塊編織成的比較平整的蒸具上。

大姐在一旁邊看邊學,雖然慢一點,雖然“樣份”沒有母親包的好看,但至少加快了包葉兒粑的速度。

我們也是一邊燒火,一邊觀察,一邊嬉戲和打鬧不停。當一鍋葉兒粑包完後,母親才把鍋蓋蓋上,四周還要用乾淨的溼帕子,捂得非常嚴實,生怕“跑氣”了。待母親說可以把火燒大一點,我們纔給燒猛火。

大約10—15分鐘後,葉兒粑就蒸熟了。待母親用冷水洗了洗,然後把鍋蓋快速揭開,整個廚房一片熱氣騰騰,葉兒粑的味道就飄出來了。

關於葉兒粑散文

第一鍋葉兒粑出鍋後,母親就讓我們敞開肚子吃。母親接着繼續包葉兒粑,待包滿一鍋後,我們再繼續燒火。每次做葉兒粑,一般都要蒸四五鍋。

剛出鍋的葉兒粑,很燙。儘管母親提醒過,要慢慢吃,小心被燙着了,但還是出盡了不少洋相,手還不止被燙一次。

其實,一個人真正吃起葉兒粑來,也吃不了幾個,連吃二三個,自然就感覺到有點飽了。既然是過節,總還得給肚皮留點空間來吃點肉啊、鹽蛋什麼的吧。

下午,待葉兒粑冷卻後,母親吃了午飯,就開始挑選有“樣份”的葉兒粑去灣上依次送去,每家20個。

母親每到一家,都要說,這是我們家的葉兒粑,給你們嚐嚐。當然,還有其它灣裏平時與父母關係走得近的幾家人,比如三關田的姑婆,比如老灣的表叔娘等等,母親也要給他們送去葉兒粑30個以上。

那個年代,整個生產隊的人,都很團結友愛,鄰里之間的關係也十分融洽。

至少,一個灣裏,一旦有什麼好吃的東西,都要相互送過去送過來,你家送我家20個葉兒粑,我家又送你家20個葉兒粑,美其名曰叫互相品嚐,其實踐行的就是“來而不往非禮也”的傳統美德。

當然,也有非常非常貧困的`少許農戶,又或者是因爲其它原因沒有做葉兒粑的農戶。

這樣的家庭,只有接收葉兒粑的份,而無還葉兒粑之力,但待到來年,又或者是有能力的時候,他們還是要想盡辦法做一次葉兒粑的。因爲總是接別人家的葉兒粑,還是感覺過意不去的。

母親忙完一下午,依次送完葉兒粑後,家裏做的葉兒粑最多隻剩100多個了。

當天晚上,或者第二天早上,我們家就要陸續收到鄰居送來的葉兒粑。母親把鄰居送給我們家的葉兒粑單放着,免得與我們家的葉兒粑放混了。

當然,沒有做葉兒粑的個別農戶肯定是沒有葉兒粑送給我們家,母親從來就不說什麼,只是我們兄弟姐妹發話了,說這樣一來我們家要吃虧的呀!

而母親每次總是笑呵呵地說,誰家又沒有個難處呢?聽了母親的話,我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鄰居送來的葉兒粑,我們兄弟姐妹一般只吃一個,剩下的直接留給父母吃。因爲鄰居家做的葉兒粑都沒有母親做的葉兒粑好吃。

生產隊凡是吃過母親做的葉兒粑的人,都說母親做的葉兒粑是最好吃的,不僅清香滋潤,醇甜爽口,還特別有“樣份”,好多人都稱讚我母親做葉兒粑的手藝,那簡直是全生產隊一流的,紛紛要我母親給他們傳授點經驗。

“一季”做的葉兒粑,一兩天是吃不完的。時間放久了要發黴,所以,接連幾天,母親要麼蒸熱了吃,要麼就放進竈裏用溫火燒熱了給我們兄弟姐妹吃。

母親用溫火燒的葉兒粑最逗我們兄弟姐妹吃,每次都是一搶而光。現在都還記憶得:用溫火燒的葉兒粑的那個香味,又不燒糊,也不燒焦,那個顏色焦黃焦黃的,聞着比吃起還香啊!

隨着歲月的流逝,我們兄弟姐妹都陸續長大,父親不再承擔用石磨推大米的活了,換成了我或者弟弟。當然,姐姐和妹妹依然是負責“放磨”或者負責包葉兒粑,其它程序還是未減。

後來,我們兄弟姐妹都不再推石磨了,“鐵磨”取代了石磨,石磨退出了歷史舞臺。“鐵磨”打出來米漿更細了。同樣,其它製作程序依然未減。

只是,做葉兒粑的大米不再用米篩“提煉”的碎米來做“底糕”而直接用優質大米了,糯米也是選最好最糯的米。

儘管如此,還是感覺用“鐵磨”磨出來的米漿做的葉兒粑,與石磨磨出來的米漿做的葉兒粑,或多或少還是有點差距的,具體差距在哪,只能說是“磨子”的原因了。

再後來,我們兄弟姐妹都長大成家立業了。在父母的言傳身教中,我們都學會了做葉兒粑的手藝,可以獨自做葉兒粑了,而且味道還不錯。這或許就是所謂的“良師出高徒”吧。

再後來,兄弟姐妹各奔東西,我們也嫌麻煩,好多年都沒有親自做過葉兒粑了。

如今,農村也很少有人自己做葉兒粑了。所以,但凡過“雙節”,喜歡吃葉兒粑的人,都會去街上買葉兒粑來吃。街上賣葉兒粑的人,生意倒是不錯。

但我從來不吃街上賣的葉兒粑。我還是喜歡吃母親做的葉兒粑。

當從接到母親的電話時起,我就彷彿已經聞道了母親做的葉兒粑的香味了……

關於葉兒粑散文2

早上五點多,嘰嘰喳喳的鳥兒就把人吵醒了,想睡懶覺也不能了——除了鳥兒的叨擾,肚兒也餓得癆腸寡肚的。

鄉村的夏天,分外的晝長夜短,身體如蔥蘢的萬物一樣拔節,好像大部分的時間裏,肚兒都是餓着的。

一聽母親說要做葉兒粑,頓時心裏暗喜——可以犒勞犒勞肚兒了,在少有吃肉的年代,葉兒粑是較能扛餓的美食。

關於葉兒粑散文 第2張

要吃上葉兒粑,卻大費周章:清洗石磨,磨米漿,採桐子葉,猛火蒸葉兒粑。

早上,陽光還沒有那麼毒,地氣也還沒有上來,這是我們在田地裏勞作的黃金時間。從地裏回來吃了早飯後,我從水井裏提水,然後與父親一起推磨,母親放磨。父親有事外出,嬸嬸會來幫忙推磨。

放磨,也稱看磨,就是用勺子將泡好的米一勺一勺地放進磨眼,每一勺不能太多,太多了會粗糲難吃,甚至蒸不熟。往往是勞力好的推磨,對放磨的人來說,似乎是一種“照顧”。

其實不然,在磨米漿這個環節裏,放磨看似是最輕鬆的活兒,但最見人的耐心和定力——你每次舀起米粒,也要順帶舀起一點水,這樣磨出的米漿才均勻、細膩——米漿的稀稠適度,將決定葉兒粑的塑形、成色和口感。

十點左右的時候,陽光陡然斜過屋檐,明晃晃地投下來,射得人眼睛難睜。

我早已汗流浹背了,便笑着叫母親“放快一點”。母親說,快放完了,再堅持一會。

母親仍然不緊不慢地保持着她的節奏。

葉兒粑,用的是桐子葉,它柔和慰貼,葉面寬闊。要爬上樹選沒有破損的葉子,葉面小的、不對稱的自然不要。採摘桐子葉往往是男子的事,因爲首先要能從心理上戰勝蟄伏在葉子上的一種可怕的動物——八腳丁。

這個時節,正是八腳丁瘋狂吃桐子葉的時候,它猙獰的面目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與葉子同一顏色的八腳丁匍匐在葉子的背面,聽到響動,它的幾隻腳便是武器,全身絨毛豎起,手只要觸到它任何一處,便會中毒腫癢難耐。

關於葉兒粑散文 第3張

想吃葉兒粑,遇到攔路虎。就如歡歡喜喜去趕集,但必經別人家的院落,要提防惡狗突然衝出來咬人。無奈,只好繞到其他桐子樹下。手拿一根棍子,先撥開葉面,見沒有八腳丁,葉面寬闊、完好、對稱,就趕緊採摘下來。

想吃葉兒粑,一家人都要忙碌。比我小的姊妹,早已在母親的安排下清洗蒸葉兒粑的器物,然後準備柴禾、生火。夏天燒火,誰都會一臉的不情願,小孩便一臉羨慕地看着哥哥姐姐配合父母做家務,總是將“我什麼時候也長大就好了”掛在嘴邊。

像農作物秸稈這樣的毛毛柴,進竈後眨眼的功夫就沒了,蒸葉兒粑時是不燒他們的。聰明的姊妹自然是挑來粗大的幹樹枝或用樹根闢出的木塊,塞滿一竈後遠遠地看着,燃到即將掉落時再傳進去。

這叫看火。相比平時燒毛毛柴,燒火的人要超脫得多。

日常燒的是毛毛柴,竈前是離不了人的。過年過節或要蒸煮“硬菜”才燒乾樹枝或木塊,對於燒火的人來說,是一種額外的補償或“優待”。

母親將米漿舀到洗淨的桐子葉上,沿着中分的葉脈將葉子折過來,然後再輕輕合上,將葉兒粑排列到蒸格里。猛火上攻,水很快就開了。要不了多久,葉兒粑的清香就飄出來了。

院子裏住着的就是一大家人,葉兒粑起鍋後,母親就派我們分頭給伯叔們送去一些,然後一家人圍着桌子開吃。

撕開葉子,酥軟香糯的葉兒粑上印着清晰的葉脈,一股清香撲面而來。猛咬一口葉兒粑,喝一口稀飯,再嚼一點泡菜。這是一頓簡單的午餐,我們吃得滿臉汗水。

剩下的葉兒粑,下午在竈裏刨一個炕,蓋上炭火,隔一會去掏出來,拍去碳灰和焦脆的葉子,迫不及待地咬一口金黃的葉兒粑,慢慢咀嚼,香氣四溢,簡直就捨不得吞下。

數十年後,老屋房檐下那個石磨還在,它渾身雕刻着磨損的痕跡。每次夏天回到老家,都想說“做葉兒粑吧”,看到年邁的父母,還是把這個念想吞了下去。

今年凍桐花的時節,父親終於從病痛中解脫,走了。想起他第一次安排我單獨去採摘桐子葉的情景,不禁潸然淚下——他呵斥說:“你一個大男人連八角丁就怕,你還能做什麼?”

那是三十多年前,一個少年的一次刻骨銘心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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