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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談觀音山:我希望它打到你,而不是撫摸你

來源:時髦谷    閱讀: 2.87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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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和女導演李玉面對面,她的直率是最能打動你的地方,從《紅顏》的成名到《蘋果》的風波,直到即將於3月4日公映的《觀音山》,她的言辭一如她的影像,乾脆而犀利,感性而直接。

李玉談觀音山:我希望它打到你,而不是撫摸你

  從《紅顏》的成名到《蘋果》的風波,直到即將於3月4日公映的《觀音山》,她的言辭一如她的影像,乾脆而犀利,感性而直接;因爲她曾有過做主持人、拍紀錄片的種種經歷,採訪的時候,她時時不忘反觀記者,或許出於習慣,或許出於一種瞭解欲,她常常會反問記者。雖然《觀音山》去年在東京國際電影節上備受好評,範冰冰也憑藉此片斬獲影后,但李玉最希望它能得到國內觀衆的認可,她說這也是自己堅持在內地拍片、做地上電影的原因。對於《觀音山》,她以“把現實裝進詩裏”來形容:“我一定不希望這個電影是平庸的、大家看到了沒感覺,我希望它是打到你的,而不是撫摸你。”

李玉談觀音山:我希望它打到你,而不是撫摸你 第2張

關於《觀音山》——

我覺得像我們這樣的影片就更需要觀衆給一個信任,先把手給我,讓我拉着你走一段,先不要有好萊塢有因有果的界定,就是坐在那去享受那個電影。

記者:《觀音山》想要表達的是怎樣的情緒,聚焦的又是怎樣的人羣?

李玉:我自己有一個願望,想要拍一個現代人精神交流的戲,主要想表達的是年輕人和中年人,這兩個年齡段最容易出問題。比如年輕人面對愛、面對家庭,都容易產生困惑,他們雖然走上社會了,但都沒有太多經歷,涉世但是不深;而中年人已經經歷了很多事情,就像電影裏張艾嘉的角色經歷了各種痛苦,喪失兒子、離婚。那麼讓這兩個不同年齡階段的人碰在一起會發生什麼故事,會怎麼樣去關照內心世界,這就是我們想表達的。《觀音山》這個片名也是因爲它是成都的一個火車站,就像一羣陌生人從這裏上車,相遇相愛,這裏的愛可能是大愛,而到了下一站他們可能就下了車,但是就是因爲有了這一站的相處,他們的生命就有了不同。

李玉談觀音山:我希望它打到你,而不是撫摸你 第3張

記者:從您的描述感覺是一部寫實的電影,但是預告片的鏡頭卻很寫意,如何中和這兩點的?

李玉:把現實裝進詩裏吧。我一定不希望這個電影是平庸的,大家看到了沒感覺,我希望它是打到你的,而不是撫摸你。就是他影響到你的內心,有人說我從中看到了自己,有人說我沒看到但是我羨慕他爲什麼我沒有這麼不靠譜的時候,這些都是我得到的真實的反饋。我一直不做任何反駁,誇我我就高興,批評我就不高興,影迷用自己的方式進行讀解。電影做完之後是個開放性的東西,尤其現在這個時代,大家看到的商業片就只有這麼幾類,我覺得像我們這樣的影片就更需要觀衆給一個信任,先把手給我,讓我拉着你走一段,先不要有好萊塢有因有果的界定,就是坐在那去享受那個電影。

記者:像您說的這種拍攝方式會不會有壓力?

李玉:創作是很幸福的,那種壓力是有快感的。那個壓力是好的,不是來自外在,而是自己的內心。

李玉談觀音山:我希望它打到你,而不是撫摸你 第4張

記者:從您的描述感覺是一部寫實的電影,但是預告片的鏡頭卻很寫意,如何中和這兩點的?

李玉:把現實裝進詩裏吧。我一定不希望這個電影是平庸的,大家看到了沒感覺,我希望它是打到你的,而不是撫摸你。就是他影響到你的內心,有人說我從中看到了自己,有人說我沒看到但是我羨慕他爲什麼我沒有這麼不靠譜的時候,這些都是我得到的真實的反饋。我一直不做任何反駁,誇我我就高興,批評我就不高興,影迷用自己的方式進行讀解。電影做完之後是個開放性的東西,尤其現在這個時代,大家看到的商業片就只有這麼幾類,我覺得像我們這樣的影片就更需要觀衆給一個信任,先把手給我,讓我拉着你走一段,先不要有好萊塢有因有果的界定,就是坐在那去享受那個電影。

記者:像您說的這種拍攝方式會不會有壓力?

李玉:創作是很幸福的,那種壓力是有快感的。那個壓力是好的,不是來自外在,而是自己的內心。

李玉談觀音山:我希望它打到你,而不是撫摸你 第5張

記者:您覺得《觀音山》是文藝片還是商業片?

李玉:我覺得它是一個有文藝情懷的電影。我不會把它界定是一個文藝片、藝術片或者商業片。因爲我覺得中國電影現在有個誤區,總把文藝片和藝術電影放在一起,文藝片實際上是好萊塢的一個商業片類型,是類型片之一,很多好萊塢文藝片都是賺錢的,票房很好;那藝術片就另當別論了,必須要對電影有貢獻、有創新,甚至可能是實驗的。

記者:電影裏有段戲是取景汶川地震之後,幾個人在廢墟上,您那場戲想表達的情緒是什麼?

李玉:失去和死亡帶給常月琴的感受,不想去強調地震後的悲憫之心。因爲這個電影有探討死亡的一部分,她兒子出車禍死了,我們沒有讓他兒子在地震中死亡,而是車禍,就是說這其實是一個普遍性的東西。她再去看到地震廢墟的時候,她自己會有一個體驗,因爲她經歷過失去的痛苦。

記者:有些人看了以後說,這段戲加在這個片子裏有些突兀。

李玉:這個電影就是象詩一樣的,它不是一條線完全不走開。我們其實還有個更遠的線,一個釘子戶的故事,這不是一個傳統的電影。其實《蘋果》還算一個傳統的電影,一條線下來的,一件事引發一個結果,然後這個結果再引發其他東西。《觀音山》就類似李滄東的《詩》,慢慢的滲透,看到很多延伸的東西,尤其是後半段,前面還是很戲劇化的。

李玉談觀音山:我希望它打到你,而不是撫摸你 第6張

記者:片子裏面反覆出現火車的場景有什麼涵義嗎?

李玉:其實就出現過兩次,其中一次是這樣的,扒火車是他們的釋放,因爲前面遇到的自殺太壓抑了,剛好丁波那個角色的父親是鐵路職工,他們有這個便利扒火車。接下來你看到一個平行,釋放的時候常月琴的生命還是停止的,一個靜靜的背影;等他們下來的時候,常月琴是在過馬路,她像死了一般,只有身體在動;當三個人沒有目的在站臺溜達的時候,常月琴還是在那靜靜地抽菸;等他們等下一輛列車沒趕上,你就會覺得那個時候每個人的生命都有存在感了。其實是有個線索的,就是希望大家有各種各樣的理解,你覺得悶都好,我就是不想弄得太明白,比如生命的不同層次,那樣就成了一個作文了,這也是我前面所講,是我自己能想到的我自認爲很迷人的電影語言。

記者:片子的主線是講述年輕人成長的傷痛,而這也是臺灣電影慣常表現的題材,有沒有受到臺灣電影的影響?

李玉:你們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好像韓寒也說過,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想。很多歐洲電影也講殘酷青春,臺灣電影也是跟歐洲電影學的。我這個也是手持,《蘋果》是躁動的手持,這個是有交流有呼吸的手持,在國際上是很正常很普通的拍法。不過侯孝賢基本都是靜態鏡頭,和我這個也不像,楊德昌的就更不像了,因爲我經常看他的電影,和我這個完全不一樣。我和他不是一類,但是我喜歡他的東西。

李玉談觀音山:我希望它打到你,而不是撫摸你 第7張

記者:現在國內公映的版本和東京電影節上放映的有沒有不同?

李玉:有很大的不同,去掉了五分鐘,講述方法不同了。我們這個片子除了讓曾劍剪,還讓一個德國的剪輯師剪過一版,他覺得這個片子比《蘋果》更讓他心動。他剪過好萊塢、歐洲的電影,婁燁的片子也剪過,我們出過幾版之後,經常就是在剪輯室把燈一關,邊看邊那張紙記一些感性的東西,然後就開始討論。倒不是爲了電影局,同性的那段還是保留下來,我個人覺得《讓子彈飛》都能通過,現在真的已經寬鬆很多了。我們自己反倒比電影局還電影局,它只要覺得你合理,不是噱頭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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