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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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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嫦娥奔月後,酒和月就結下了千年夙願。

月光散文

今晚從化的天空黑黑的,沒一束月光,但酒中有月。

多少文人墨客以酒賞月,以月賞酒,留下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等等千古名句。酒和月是有說不完的話題,也有說不完的故事

廣州的冬天雖然比不上北國的冬天,但氣溫下降,絲絲寒風侵入肌膚,也感覺到了冬的存在。可惜廣州的冬天是沒有雪的。

說到雪,老家在烏蒙山上,年年是下了雪。有時缺水,把雪弄到鍋裏來煮雪,也別有一翻風味。有時也會空想,用一個瓶子把什麼桂花香呀,玫瑰花香呀這些香味裝起來封存,等花謝了,秋天過去了,冬天到來時把瓶蓋打開,在雪的世界裏品嚐花香。

也可以把童年和青春、甚至初戀裝在一個漂亮的盒子裏,等到耄耋之年,掀開盒蓋,那可是真是七八十年的老酒,香味肯定撲面而來,激起體內一股熱流,足以醉到天荒地老。

不管是雪也好,花香也好,還是童年青春也好,裝着的是一種意想不到的情趣,譬如將月光裝在精緻的酒壺裏,用文火溫了不喝……此中真意,乃酒仙的`境界。

曾記得年少時,和幾個同學經常到大方的玉龍山上喝酒,臨水而坐,開懷痛飲,直喝到月色滿布天空,纔想起要回家。回到半路,聽到蛙聲一片,擡頭望月,星星在月光下眨眨,真有點“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的感覺。於是乎,在半醉半醒的狀態下,會同月光一起去捉石蛙。忙活大半夜,纔回家睡覺,過着神仙一樣的生活。最後臨近高考,又上山去喝酒,這一次是大醉,一邊下山一邊引吭高歌。微風吹來,什麼叫“蕩胸生層雲”頓時才明白,也許,六祖惠能就這樣參禪了。胸中都是山香雲氣,酒氣鞋子都不知道幾時不見了。才知道喝酒原有這樣的境界。

在哲學上,事物就有抽象和具體的互相轉化,和矛盾論差不多,抽象的東西我們也可以感知,具體的東西隨着條件的不同,也會轉爲無形。歲月就是一個很好的明證,每一個人活着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的存在,但每當歲月的腳步一過,轉眼便如雲煙無形。但是,無論是有形還是無形,都可以當着菜來下酒。

喝酒是有境界之分的。與兵法上的“上交伐謀,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基本相同。準備許多下酒菜,不管熟與不熟,認不認識的人,只要在一起就喝得杯盤狼藉是下乘的喝法。坐在燒烤邊,弄一碟花生米和豆腐乾,邀上三五好友天南地北是中乘的喝法。一人獨斟自酌,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是上乘的喝法。

上乘喝酒,又與季節有很大關聯。春夏秋冬不同季節,喝酒是不一樣的。

春天,天氣轉暖,萬物復甦。驚蟄前後在怒放的杜鵑花中就要喝黃酒,順應陽氣的升發、萬物始生的規律。夏天,氣候炎熱,以冰鎮之,就只能臨山或臨水中痛飲啤酒或乾白了。秋天,金秋時節,重陽登高,當然要用菊花煮竹葉青,人與菊俱醉。冬天,寒風凜凜,萬物寂靜,只能用臘梅溫一壺人蔘酒,面對梅花細細品味了。這季節的不同,品酒也是不一樣,達到這個程度,就到了喝酒的上乘,無物不可下酒的境界了。

當然,除了季節、時令可以下酒外,用唐風宋雨等下酒也是最佳的上乘喝酒。

南宋俞文豹在《吹劍續錄》中記載:東坡在玉堂,有幕士善謳,因問:“我詞比柳詞何如?”對曰:“柳郎中詞,只好十七八女孩兒,執紅牙拍板,唱‘楊柳岸,曉風殘月’;學士詞須關西大漢,執鐵板唱‘大江東去’。”公爲之絕倒。

從俞文豹的記載中,我們可以悟詩詞下酒的韻味。讀易安居士時,適宜喝淡酒或紅酒,品嚐“花自飄零水自愁,才下眉頭,又上心頭”。讀柳三變時,適宜喝甜米酒,唱“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東坡居士和初唐三傑當然是喝烈酒,唱“大江東去”或“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讀辛棄疾,應飲高梁酒,一展胸中“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的情懷。讀李後主、屈原、曹雪芹、杜子美,就只能用低度頭酒煮薑汁到出怨苦味時最好。其餘的如陶淵明只能細品才能讀出“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來,李太白則濃淡皆宜都可以領略到舉杯邀月的情愫。

其實,讀古人品酒,是件不容易的事。李白斗酒詩百篇何等的氣魄;曹孟德橫槊賦詩何等的霸氣,氣如奔雷;易水邊上,高漸離擊築,荊軻和而歌何等的英雄氣概。但現代,飲酒之人實在缺少些品嚐的靈氣和氣魄,倒是多了些牛飲。在獨自一人,面對月光,能把古時月溫到手中擰開瓶蓋來下酒的,是風趣,也是性靈,其中又有幾分的癡。

聽一曲《月光曲》,溫一壺月光酒,酒麴相互交融,也是很有靈氣的。在飲月光酒時,如能把功、名、利、祿四大皆空,換作淺酌低唱,榮辱皆忘,前塵往事化成一縷輕煙,隨風而去,古人今人融爲一體,便是最高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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