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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龍點穴,中國堪輿第一村三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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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哥說:“自明朝開始,三僚村的風水師由民間走向皇室,名聞天下,確立了三僚風水在江西形勢派的正統地位,風水國師輩出,‘風水狀元’不斷涌現,爲數百年間中國風水界特有景象,堪稱天下風水第一村。”

尋龍點穴,中國堪輿第一村三僚

三僚村前的牌坊。

“風生水起”——還沒進村,公路邊兩層樓房牆上的四個藍色大字就撲面而來,左邊牆上“中國三僚堪輿聖地”八個紅色大字也引人注目。還沒完,後面一堵牆是“地理不到三僚不精,羅盤不到三僚不靈”,話說得直白,但讓人過目不忘。一座嶄新的牌坊式建築將進村的路攔了個嚴實,牌坊前旅遊公司辦公樓兼酒店的門口掛了各式招牌,其中有“中國分院”“中國人民大學國學院文化研究中心三僚研究分院”等名頭,三僚村是江西省興國縣梅窖鎮的一個行政村,看來此地果然名不虛傳。

門前男子看我們車上“華夏地理”的標誌,走過來說:“我們村裏有許多地理師,我也是地理師……”他給了我一張名片,正面寫着“中國風水文化第一村三僚村楊筠松風水協會廖玉石先生”,後面業務範圍有“祖傳風水祕決、尋龍點穴、察看陰陽二宅、祭祖遷墳……”等各種日課。廖玉石是村會計,平時在新成立的旅遊公司上班當解說員。他在等福建客戶,第二天一早要隨客戶一起去福建做穴。他說村裏的風水師主要活動地在廣東、福建一帶,也有一些人偶爾去香港、澳門,只有極個別的去過東南亞,這與我們以前聽說過的稍有不同。

羅經石,風水大師楊筠鬆說這裏“前有羅經吸石,後有包裹隨身,子孫世世代代端着羅盤,揹着包裹出門。”

廖玉石講述的三僚開基故事與多數人傳說的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幾乎都是明《贛州府志》和三僚曾氏族譜的演繹:唐朝末年,黃巢造反打進長安,金紫光祿大夫、司天監正、風水大師楊筠鬆拿了宮中祕笈一路逃亡,路上遇到九天玄女,給他傳授了天文地理術,於是他雲遊天下。到了於都後收了曾姓弟子,到了寧都又收了廖姓弟子,師徒三人來到了三僚,曾姓弟子覺得半山腰的大杉樹如傘蓋,樹底下的巨石如印章,認爲自己找到了一個“前有金盤玉印,後有華蓋遮蔭,代代能文武,世世好爲官”的地方。於是搭了三座茅棚住下來,茅棚爲“寮”,所以後來村子叫“三寮”。但楊大師說這裏“前有羅經吸石,後有包裹隨身,子孫世世代代端着羅盤,揹着包裹出門。”所以兩徒弟的後人世代出風水師,看風水成了祖傳的技藝。

村委會樓下有一條小溪,對面是成真希望小學的操場,亦是祠堂前的廣場,與小學並立的三座祠堂,建築一個比一個精緻,倒襯托得學校門面有些不堪。操場左側是一座有頂的小戲臺,臺口上方寫着“楊公戲臺”,戲臺正對的操場右側,是一堵黑色大理石砌成的石牆,走近看是“全球華人易學風水名人豐碑”,碑上刻了全國各地123個“易學風水名人”的籍貫和姓名,起首是南懷瑾。在這123人中,最多的是廣東32人,北方許多省區則是一人也沒有。其中“江西三僚人”14名,曾姓11人,廖姓3人,算下來廖姓風水師在村裏的比例比人口比例高許多。

順着學校操場前的水泥路一直向西上行,來到一條山脊下,放眼上望,由北向南逶迤而下的山脊墳墓遍佈,石碑森然,不由望而卻步。當地人有一句歇後語稱“陽背堖的鬼——多”,陽背堖指的就是這一條滿是墳墓的山脊。這條山脊不僅是曾、廖兩姓的分界線與邊界,而且是兩姓氏共同的風水寶地。

順着陽背堖的山脊往山上看,遠處山腰間一棵古樹和樹前後的兩塊大石引人注目,沿着山脊到了半山的大樹底下,發現合抱粗的古杉樹不知何時已經枯死,底部的樹皮已經被人剝掉,一根外露的根也被人鋸斷。幾個小夥子和姑娘坐在大石之上對着山下照相,一個男孩告訴我們,樹前的那塊大石頭叫“包裹石”,大樹叫“涼傘樹”,是楊公留下來的。站在包裹石上向山下俯瞰,一個不大的盆地盡收眼底。三山拱衛,中間一條小河,田地順山坡鋪滿整個盆地,一眼望去就知非常適合農耕。曾、廖兩家祖先選擇這裏安家,不要說風水好壞,僅這沃田美水完全可以安居樂業。

楊公祠供奉的是楊筠鬆,三僚村曾、廖兩姓風水師都尊其爲祖師。

江西派風水師尊楊筠鬆爲開山祖,現在三僚村曾、廖兩姓的風水師均稱其爲祖師,且信誓旦旦說他是唐代人。但是,《唐書》裏都沒有楊筠鬆傳,可見在唐朝乃至宋初修《新唐書》時楊筠鬆都沒有什麼名氣。典籍裏最早出現楊筠鬆名字是南宋藏書家陳振鬆的《直齋書錄解題》,其中提到:“楊即筠鬆……人號楊救貧”,《宋史?藝文志載“楊救貧《正龍子經》一卷”,是楊的名字第一次見於正史。到了明初,宋濂在《葬書新注序》中才較詳細記錄了楊筠鬆,其中寫道:“在唐之時,楊翁筠鬆與僕都監俱以能陰陽隸司天監。黃巢之亂,翁竊祕書中禁術,與僕自長安來奔至贛州寧都懷德鄉,遂定居焉。”此後,地方史志對楊的記載逐漸詳細。

一直到清初,永瑢、紀昀等人編纂的《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對楊筠鬆的存在仍持否定態度:“筠鬆不見於史傳,惟陳振鬆《書錄解》題載其名氏,《宋史?藝文志》則稱爲楊救貧,亦不詳其始末,惟術家相傳,以爲筠鬆名益,竇州人,掌靈臺地理,官至紫金光祿大夫,廣明中遇黃巢犯闕,竊禁中玉函祕術以逃,後往來於虔州,無稽之談,蓋不足信也。”

由於曾、廖兩姓的風水師自明以來顯達於朝廷,關於楊筠鬆的事蹟在方術家那裏不僅口口相傳,而且在民間也構建出了完整的故事,所以後世江西派風水師愈加堅定自己祖師爲楊筠鬆的認同,並且建立出了楊派師徒傳承的譜系,除了三僚村傳說楊的嫡傳弟子爲曾、廖二人外,還有一個譜系是楊筠鬆的兩個嫡傳弟子爲曾智與丘延翰,但歷史上的丘延翰生於唐高宗(650-683)時代,而傳說中的楊筠鬆生活於唐僖宗(874-888)時代,師傅竟然比徒弟晚生了近200年,可見其譜系之混亂。

廖開祥在手工製作的羅盤上寫字,40多歲的他已經做了26年的羅盤,是三僚村唯一做羅盤的人。

曾、廖兩姓的風水師均稱自家是楊筠鬆的傳人,曾姓稱曾文迪爲首傳,廖姓稱廖瑀父子爲首傳,兩家的祠堂都供奉着楊公。曾文辿爲楊的嫡傳弟子基本沒有異議,明嘉靖《贛州府志》、清道光《興國直隸州志》的記載可以證實這一點。曾氏族譜記載,三僚曾姓祖籍廬陵(吉安),多次遷徙,到唐末從於都縣曲洋遷來三僚,現有五大房派,都是曾文辿的後代。曾文辿雖然爲開基祖,但他在三僚居住的時間並不長,最後客死他鄉,原本葬在萬載縣,明朝曾姓發達之後纔在陽背堖修建了他的墳墓。

廖瑀在民間的傳說則與史料記載相差較遠。從明嘉靖、明天啓版《贛州府志》可見廖瑀的堪輿術得自其父廖三傳,而“建炎中以茂異薦”則說明他生活在宋初,顯然與楊筠鬆、曾文辿不是同時代人,不可能與楊成爲師徒關係。關於廖瑀的記載在康熙版《興國縣誌》和《瀲水志林》裏發生了變化,將廖三傳的師傅由僕都監變成楊筠鬆,於是廖瑀也成了楊筠鬆的徒弟。

廖姓現分三大房派,其祖先是不同時期從不同的地點遷來。其中稱爲廖瑀後代的三房來三僚最早,現在操弄風水的也最多,他們自稱從寧都縣中壩遷來。但沒有任何史料說廖瑀遷居或到過三僚,僅《興國縣誌》說廖瑀的子孫遷居三僚,但自認爲是廖瑀後代的廖氏三房族譜裏,反倒沒有廖瑀的名字,所以廖氏在修譜時一直尷尬,甚至到現在也沒有統一的族譜。因此,可以說廖瑀既不是楊筠鬆的弟子,也與三僚廖姓沒什麼關係。三僚廖姓將廖瑀與曾文辿並列,不過是想借此證明自家風水術得自楊派正傳,以此確立他們在江西派中的正統地位。

老風水師也用上了帶激光座標的羅盤。

贛南風水界有“不到潮汕不出師之說”。宋以降,廖氏有上百人在潮汕相地,留下大量建築風水,出名的“七廖下潮汕”故事,說的就是宋朝廖月山、廖子安,元朝廖國玉,明朝廖炳章、廖勝概和清朝廖炳子、廖仁等人。可以看出,廖氏風水術宋元一直名聲在外。相對廖家風水術的傳承有序,曾文辿之後一直到明朝曾從政之間數百年,曾家的風水術雖然代代相傳,但影響並不大,曾氏族譜也只記錄了兩人曾經對祖先留下的風水祕笈進行過疏解、註釋,其餘則都不見記錄,可見曾家風水師在這三四百年間並不顯隆。不過三僚之外,宋元三四百年間贛南有謝世南、賴文俊等江西派風水師一直傳承,很有影響。明朝三僚風水師顯達於朝廷,爲皇帝所用,其中標誌性的就是廖均卿、曾從政兩位風水大師爲皇家看風水。從他們開始,三僚的風水師纔有“信史”可考。

明天啓版《贛州府志》《明實錄》清康熙版《興國縣誌》有廖均卿、曾從政爲明成祖選陵的記載,傳說曾從政不僅相度皇陵,還參與了長城的修建。廖均卿、曾從政開始,三僚的風水師由民間走向皇室,三僚風水術名聞天下,廖曾二姓因此確立了三僚風水術在江西形勢派中的正統地位。之後三僚風水國師輩出,欽天監博士、“風水狀元”不斷涌現,活躍於有明一代,一直到清順治十六年(1659)曾永章、曾可瑞受詔入京相度皇陵之後,三僚風水師纔不見於皇室。

但有名的風水師依然蜂擁出入,僅清同治版《興國縣誌》記載的風水師就有21人,見於兩姓族譜的多達六七十人;明清兩朝三僚村曾、廖兩姓取得貢生、增生、廩生資格的達375人,其中專修《易經》的有16人,可見風水術之盛。

正月里人們在祠堂外放“添丁炮”,當地的許多風水安排都是爲了增加人口。

管現在三僚村的曾、廖兩姓爲絕對大戶,但從唐末到元末,兩家卻一直“人丁不旺”,甚至有幾代單傳,明朝初年曾氏丁口不過30人。當時的大戶是劉、沈等姓。曾姓家譜記載,曾氏在三僚“奠基之後人丁不旺,囚左砂空虛,無以包攬山川之靈氣”,風水術將建築兩側稱爲左右砂手,也可根據風的來向,分上砂、下砂;砂手既可以是山樑也可以人工築牆。曾氏認爲人丁不旺咎在曾姓祠堂左砂空虛,於是便想法改變。

明朝初年,由曾從政發動族衆用三年時間在曾姓祠堂左邊築起一道土樑,企圖以此護住祠堂下方,不讓生氣沖走;但下砂正好在沈家上方,等於擋住了他們的生氣,於是一夜之間被沈姓夷爲平地。據說曾從政將此奏告永樂帝,皇帝派了兩位太監前來監護曾姓再修砂手。後永樂帝詔曾從政二次進京,曾病死京城,由黃姓太監護柩歸葬;由於長途跋涉,水土不服,黃姓太監客死三僚,曾家便將黃姓太監葬於砂手。

曾家砂手就在三座小木屋附近,高四五米、寬約十米、長近百米,砂手連接山樑餘脈自北而南,順勢而下,一直延伸至三僚河畔。現在上面長滿了毛竹,鬱鬱蔥蔥。在一片竹林叢中,我們找到了太監墓,石碑上的字跡依稀可辨,竹林邊一位當地青年給我們講述了砂手的故事,他說當年黃太監到三僚以後病了,曾家爲了制服沈家,給黃太監服了藥將他毒死埋在砂手上,這樣沈家就不敢破壞砂手了。

走下山樑,我們遇到了曾憲柏先生,74歲的曾也是祖傳風水師,以前當過村裏的醫生,他邀請我們到他家去。沿着田埂走上一座小橋,曾先生指着北邊說:原來那邊沈家的風水好,“出土蜈蚣”形,建了這個橋,是以河爲弓,以橋爲箭,弓箭射向沈姓的“出土蜈蚣”。還有那邊原來有文昌閣,這麼一來曾家就人丁興旺,文運大開,沈家慢慢地敗了。

現在傳說的是風水使沈家衰敗,其實是曾家一方面藉助皇家力量加心理戰術威嚇沈家,另一方面利用經濟手段,不斷壓縮沈家的生存空間。據曾氏族譜記載,其一位先祖“(克資)擁有家財二十萬……大量投款買田、買山……從蘭溪堂門口開始,經下砂河邊通向魚形邦旻公下砂大路,作爲出路全部買全”。要知道,這一帶原本屬於沈家,是三僚村最好的土地,曾家正是通過這樣購買土地不斷擠壓沈家的生存空間,迫使他們不斷外遷,最終只剩一戶!

人丁興旺在曾、廖兩姓的風水安排上一直處於非常重要的地位,因爲人口增加不僅意味着人多勢衆,也意味着生產力的增加,在村裏聽到的祠堂和墓葬風水故事,幾乎每一個都關係着人丁的興旺。

三僚村蛇形祠是一座精心安排的風水建築。正對祠堂照壁很高,傳說二房人跪在地下上香纔不至於絕後。

在曾家下砂邊的停車場邊,我遇到了32歲的曾慶玉,他建議我們去看看蛇形祠和狗形祠,在三僚無論導遊還是一般村民,不用聊多久就會提到這些祠堂。蛇形祠位於山坡上,傳說曾姓某位祖先在此放牛時夢見一條蜷曲的蛇,覺得是風水寶地,就在這裏建祠堂。本來商議由五個兒子共同建造,不料老二發現此地建祠無論怎麼做,都有利於他,變卦稱無力出資,準備坐享其成。做祠堂的是他們的孃舅,見老二耍賴,在建祠時加強了其他幾房的運勢;老二見此向孃舅求救,孃舅點撥他在地下放一個香爐祭祖,因爲蹲下時才能看到天門,所以二房的人就只能跪在地下上香,這纔不至於絕後。

在陽背堖墓地羣的楓樹下,有一座墓稱爲虎形墓,據說這塊地方本來屬於曾姓某房,宋時曾姓五房曾玉屏發現這裏是“猛虎回頭”的好地方,爲得到此地他有意嫖宿該房媳婦,被該房族人發現打死,死前留言調解條件是葬在“猛虎回頭”,打人者以爲理虧只好答應。曾玉屏於是得以埋葬此地,曾姓五房後代由此興旺。

蛇形祠、虎形墓之類的風水安排,後面反映的其實就是家族壯大,生存空間有限,內部也充滿爭鬥,作爲一種生存空間的爭奪,有時候充滿血腥。

村主任曾慶偉給本族去世老人看墓地定方向。

第二天村主任曾慶偉帶我們上山,觀看他給本村一位同房長輩相地穴,安排墓葬。在一片林地邊,曾慶偉拿着羅盤察看了一番之後,指揮挖掘機向山坡開挖,不到半小時,一個數平方米的墓穴便初具規模。曾慶偉是業餘風水師,作爲村主任,他除了打理村裏的各項事務之外,時不時出外做卜地相宅的風水業務。他說,村裏就那麼大點地方,好風水早就被先人佔盡,現在農田、林地都承包到戶,老人死了只能埋葬在自家承包的土地上,所以對於風水的選擇其實不大。“山管人丁水管財,這前面有個案還是不錯的。”曾慶偉指着山坡對面一處臺地說那就是案。

作爲同房弟兄,曾小華和另外幾個人也來山坡上幫忙。正在開挖的墓地下有一條引山泉的小水渠,曾小華說:“這水如腰帶,要來長去短,這裏是來短去長;水口要緊,這裏稍寬了一點……”曾小華平時在廣東活動,他說其他幾個人都是在外的風水師,回家過年遇到族中老人去世,過來幫忙聚在一起聊聊。

曾小華父親的墳墓就在新墳右邊,曾小華說之前父親帶他在山上轉了許多地方纔選定這個地方,當然和其他墳墓一樣,前後左右都做過,有矮牆也有堆土。他解釋如果不做,這塊穴地上的後代就是女人主事了。我問曾小華的母親是不是也葬在這裏,他說在另外的地方,“這個地方對某一方面好,那個地方對另一方面好,雞蛋不放在一個筐裏嘛。”曾小華笑言,雖然比喻不太恰當,但我倒覺得是實話,看來風水師們相地點穴也有碰運氣的成分。

三僚村山下一座新修的墳墓。

村裏有多少風水師?作爲村主任,曾慶偉也說不出準確數字,“比較精通、常年在外行藝的大概二百來人吧,外面打着三僚旗號的風水師那就多了。”曾慶偉說和他一樣多數時間在村裏,有業務纔出去的有百十人,就是說全村有三百來人從事風水業務,這樣的數量不僅在江西省,就是全國也是絕無僅有。

在曾憲柏家裏,他拿出一摞自己寫的和抄來的風水書,說他現在經常到湖南、廣東、福建和本省的一些地方去看風水,還有五個徒弟經常來請教,其中一個馬來西亞的華裔風水師已經跟他學了七年。我注意到他那些裝幀整齊的手抄本封面寫了“祖師留傳正宗,不得亂借亂傳”“祖先留傳後代應用,無任不傳無義不傳”“留後代用,千萬不得外傳,外傳必絕”……我發現曾憲柏的許多書是大陸盜印香港的,便問他的那些書可以印出來嗎?他說:“不可以印的,這個書賣出去我們三僚人不好賺錢啦,給多少錢也不能賣。”

說起三僚獨傳的風水祕笈,曾憲柏說自己珍藏的許多書都丟了,現在最珍貴的是他爺爺寫的“日課書”。現在流傳的風水典籍可以說是汗牛充棟,但多數是明清以來的風水師著作,傳說楊筠鬆、曾文辿、廖瑀都有著作傳世,但《贛州府志》卻說“初,楊與曾並不著文字”,就是說他們並沒有著書,這種說法應該是可靠的。宋元間三四百年,關於曾姓的風水名師均見於家譜和民間傳說,地方史志並沒有記載,而最早的家譜修纂於明朝萬曆年間,其上關於宋元間的傳承實在可疑。

曾憲柏珍藏的風水經書。

明清以後三僚的風水師有著作傳世,其中有廖紹定《地理指迷》、廖紹寵《陽宅簡要》、廖邦明《巒理心得》《向水指南》等,現在與三僚的風水師說這些書,多數人惘然不知。曾憲柏告訴我們,本來每年正月十五以前楊公祠有唱戲之類的活動,但是他們這些組織者多數老得張羅不動了,年輕人也不願意搞,所以今年就沒有搞活動,但是十五晚上還是有人會到楊公祠去上香的。

正月十五晚上,臨近午夜時我們趕到了楊公祠,外面操場上先是幾個小夥子,不一會來了一大羣,快到子時,大家蜂擁入祠點燈放鞭炮,轟鳴20多分鐘後逐漸散去,在人羣中我發現了頭天遇到過的曾慶玉,我說你又不是風水師,怎麼這個時候來拜楊公,曾慶玉說:“我們這裏人說楊公不虧出門人,出門前拜一拜就不會空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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