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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諮詢與心理治療中的蛻變之痛

來源:時髦谷    閱讀: 2.76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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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事心理治療,以及尋求心理治療的人們,都會有一個念頭:“究竟是什麼讓一個人在一個或者是一團問題裏抽不出身?”表面上,我們可以去摸清一個人問題的整個發展過程,也可以通過“新修構一些通道”讓一些人獲得幫助。但是,從實際情況來看,這樣的過程的效果是很值得人懷疑的。因爲我們一直持有一個理想信念:“只要知道爲什麼,知道會怎麼,我們就可以通過不同的方法來處理這些問題。”果真如此簡單?不。事實與此完全不同。此篇文章將從生理解剖開始談起,直到解釋心理治療過程當蛻變形成的原因,希望對讀者有所幫助。

心理諮詢與心理治療中的蛻變之痛

第一,習慣與我們的生理基礎。

習慣是人的第二天性。這句話非常有道理。第二天性原本就是能夠使得人與人獨特化的生理差別的外在綜合表現。不過我們從來沒有考慮過第二天性與人的生理基礎的關係。

習慣,如果單純地從生理角度來看的話,相當於神經元相互之間的微聯結的不同,神經系統之間的微聯結的不同。它們的不同,不是由於先天器質的差別,而是在於後天成長當中的來自於外界與自我本身相互交融後呈現的差異。這種差異的區別本質,就在於神經系統接受刺激之後所表現出來的神經元微聯結結構的變化,神經系統多系統之間的微聯結結構的變化。現在的生物化學,生理生化,超微生理學等學科的發展,爲我們呈現出了神經元在接受多重化學的,電的刺激之後所表現出來的神經元與神經元之間聯結結構的變化。信息的傳遞,信息受刺激的敏感性,信息的儲存,信息的表達等等都會在這種結構之上呈現個體差異。

我們時常會說:“這個人習慣每次吃過飯後就要抽上一根菸。”這樣的習慣,原本只是一系列重複的行爲重塑了大腦,以至於這種習慣完全類似於正性條件反射的結果。但是,抽飯後第一根菸的時候,我們單純的只是由某一個念頭激發了某一行爲,而這樣的行爲並不會馬上從神經元到神經元,從神經元到某一中樞的聯結特異化,從而,它不具備一種新的“重塑的結果”。只有無數次的行爲存在爲前提,才爲我們建立行爲習慣奠定了基礎。反過來說,思想與行爲對大腦的影響是類似的。一個人習慣於寫作,寫作是行爲與思維的雙重綜合表現。信息儲存於大腦,提取相關信息,並重新組合信息的模式,將通過寫作這樣的行爲表達出個體本身的信息組合結果。而第一個人第一次寫作的時候,就算是天才,也不會很順利。因爲我們並不具備“特長性的,習慣性的神經聯結”。只有當我們習慣於採用某一種模式來組合某類信息之後,這種寫作才成爲某一個人的“特性的一部分”。所以,我們纔可能通過一部作品來推測是誰寫的。一個寫作能力很好的人,作品當中所透露出來的,是他獨特的信息儲存以及組合特徵。

我們可能沒有留意過那些高產的創造者本身的產物的特徵。譬如,以魯迅爲例。魯迅先生的作品的特徵,我相信很多人都清楚得很。只不過大家不是從事文學事業的人,所以,魯迅先生作品的內部思想,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明確的。但是,魯迅先生思考的習慣,已經決定了他的寫作風格,這種風格,如果由於外界提供信息的模式以及特徵一直沒有變化的話,他的寫作風格基本就不會有大的變化了。這就好比一個習慣於寫散文的人,不太容易把論文寫好;同理,一個習慣於飲茶的人,不太容易接受飲用白開水一樣。

從心理治療這一點來看我們就需要看到,一個人本身被某種問題困擾。隨着時間的延長,問題本身不再是問題,而是一個人處理問題的模式纔是問題的根本,而人處理問題的模式又以神經中樞的特異性爲基礎。人們只會嘗試有限的幾種方法去處理某一些問題。當這些問題的處理效能不足以完全解決問題的時候,我們重複使有有限的方法不會再對我們產生作用。但是,因爲我們的信息存儲以及組合能力是有限的。在這種有限的,時常採用的模式之下,我們只會被自己限定在某一些無效而無益的習慣上。這就是很多心理問題的根本問題。表面上,我們會認真地,努力地,通過自身去嘗試解決自身的問題。但是,我們的神經系統不具備在自身的有限學識,經驗性習慣上產生新型的,有效的,有益的方法。假如問題是洪水,而方法是渠道的話。人們的渠道基本是已經存在很久的,洪水來的時候,如果過量,只會溢出,而不會被合理地分洪。當溢出存在時,痛苦和影響自然而然地就長時存在了。

在我提到關於睡眠治療當中,曾經說過一個問題:“習慣性失眠。”習慣性失眠本身只是偶爾一過性失眠的最終產物。有些人之所以會存在習慣性失眠,與個人過度關注睡眠問題有關。過度的焦慮,使得我們的關注刺激我們本身,以至失眠會因爲過度關注成爲我們自身的習慣之一。當失眠過量的時候,這種溢出,提示出我們本身在處理失眠這個問題上,已經不具備由自身所挖掘出的渠道來進行有效分洪了。

轉向心理治療過程當中,我們就不得不留意到諮詢者本身意識到問題,嘗試過解決問題,問題一直存在的過程。同時,最爲麻煩的是,人們都會帶着不同的問題生活了很長時間。這種帶着問題生活的過程,已經讓當事者“習慣了擁有問題”。表面上,問題的存在對當事者造成了影響,不過,由於人的自適應過程,以至問題成本本性之一。而追根至底,就在於人們會在一種內部平衡之餘,將這些問題內化成我們自身的一部分。通過習慣化,平衡化(雖然不是絕對平衡),最終,人就是問題。而關於平衡的問題,是我下一節將要講到的重點。

那麼,我們如何來解決習慣性問題或者說問題的習慣化呢?只有一個辦法,通過替代模式重新來解決問題。我們假設,a點到b點(相當於神經元之間的聯結通路),我們修建了一條水泥路。剛開始的時候,似乎這條路還是挺有用的。於是我們時常通過保養這條路,以達到我們運送某些物質(信息)的媒介。但是,隨着外界的變化以及自身物質量的變化,這條水泥路已經不再有效了,甚至成爲讓我們“變得更好的阻礙”。這個時候,我們可能會向c點再修一條路,向d點再修一條路,來完善我們一直以來的物質配送習慣。不過,這種附加岔路的模式,只不過是浪費了我們更大的精力與資源。那麼,我們現在來解決問題時,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a點與b點間,新修建一條更好更快更有效的高鐵。由於自己一直修的是水泥路,而並不具備修高鐵的經驗知識,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就需要向其他人求助了。但是,就算高鐵修好之後,原先a點到b點的水泥路是不會被消除的。就算我們是在原址上修建新路,也並不能完全掩蔽着原來老路的存在的印跡。所以,我們雖然用新的路來替代了老路的作用,但是老路還是偶爾會對我們進行干擾。原因就在於,路已經被修通了,我們只會減少應用它的頻率,但無法從客觀上否定它的存在。這就好比我們雖然有高鐵,但是,偶爾我們的運輸,還是要走一些小道一樣。

這就是爲什麼很多人就算經過了治療,就算治療取得了療效,也會偶爾復發的根本原因。心理治療,確實爲當事者建立了“高鐵”,但是治療無法“拆除水泥路”。因此,諮詢者就會在絕大時間內走新路,在偶爾時間內走老路。這在抑鬱症,焦慮症當中的反覆發作當中,是非常常見的現象。原因就在於我們無法通過治療來切斷神經元之間的信息傳遞通路。而要解決心理問題,要讓心理問題更少地復發,原理上,就在於讓我們重複着新的習慣,去建立更多有益的習慣,從而將原來的非益習慣完全替代。這個過程,就在於我們堅定地去落實治療方案,從一步步小的成就開始,直到我們學會了新的問題解決方法,再通過重複地利用這些新方法,來塑造神經元的聯結通路,以達到治療的目的。

這個過程,不會像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對於很多人來說,把心理治療神奇化,放棄了自己纔是自己的救世主的念頭。單一地追求藥物與心理治療,而把自己放在一種被動的位置上,只等着被救,不想着自救,從而一步步深陷泥潭。我可以明確地告之各位,心理治療,只是啓蒙,而改變自己的,只有自己。因爲只有你自己纔有能力去建立屬於你的“神經通路”,治療師的作用,頂多就是告訴你怎麼樣做會更有效,而做不做,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第二,蛻變的平衡過程。

蛻變是一個幸福和快樂的過程嗎?不。只有蛻變完成了,纔會體驗到幸福和快樂。一個人,在治療過程當中,只能由諮詢過程獲得蛻變的能力,通過自身的辛苦運作,最終纔有機會成繭,纔有機會蛻變。但是,這個過程,自然會有迷茫,會有痛苦,會有黑暗片刻,會有切膚之痛,最終才能以新的面貌來迎接美麗的世界。

我們一直會以爲每個人帶着問題,於是這個問題就是痛苦的根源。事實果真如此嗎?恐怕不是那麼回事兒。我們現在來認真對待心理問題這個特殊的問題。心理問題的存在,一定是一個由當事者自身平衡後所獲得的中性結果。它不存在好,也不存在壞的性質,而是雙性同存。與其說是心理問題,不如稱之爲認知的雙重衝突會比較好。只有存在衝突,才能證明有二種性質不同,方向相反的力量在個體當中相互衝擊,最終由當事者選擇了一種相對平衡的狀態,並最終以心理問題表現出來。當然,我們不把這種平衡過程和疾病獲益相等同。疾病獲益,只是這種平衡過程的一種附帶產物,而不是唯一產物。我們以二個例子來說明這種原理。

a、學生,同性戀。由於喜歡同性,在想表白和害怕表白當中陷入抑鬱當中。自認爲自己是變態,又想追求愛情的純粹。表面上,a以抑鬱症爲表現,但是,這種症狀的出現,是二種力量的相互妥協。因爲我想要什麼,這是一種力量;因爲我不能要什麼,這是一種力量。最終,這二種力量成爲擾亂一個人正常投入生活的源動力。以至於無法讓當事者保持在一種可以順利成長的自我環境當中。但是,在這個例子當中,只有一個限制因素“社會文化”。假如社會文化對一個人的問題是持開放性態度,那麼,這樣的問題相對來說比較容易解決。但是,正因爲文化的相對封固,所以,成爲決定了一個問題是否是問題的根本。但是,排除環境因素之後,最終讓一個人因此煩惱而演化成心理問題的,就在於自己是如何平衡和選擇這二種內部傾向的。如果當事者一直沒有做出選擇,那麼,抑鬱的問題會一直存在。

b、從事管理職業,由於極度自卑,自認爲患有抑鬱症與社交障礙,生不如死。在這樣的例子當中,b既有展現自己和融入他人的希望,卻也有保存自己僅有的一些內部自尊的傾向。我在此想提示一下,自卑其實並不是真實的自卑,實際上,自卑是自信的反向表達。自卑過強的人,其實是通過了反向的方式來確保自信。在b的例子當中,抑鬱症與社交障礙的存在,只不過是由於自己選擇了一種自認爲適合的折中方案來確保自己的“內部平衡”。展現自己一定意味着要面對挑戰和痛苦,保存最低當量的自信意味着一定會減少展現的頻率。因此,b會在二種矛盾的力量當中苦苦掙扎。

從這二個簡單的例子當中,我們可以結合很多的心理問題來進行分析。一種正性的需求,一種反性的需求。這二種性質不同,方向相的力量決定了是不是會出現什麼樣的問題。因爲我們也需要留意到,有些人,偶爾會變得“非常好”,可是偶爾又變成“非常糟糕”。這只是自我平衡力量的結果。但是,無論是選擇了“好”的表現,還是選擇了“糟糕”的表現,其實對於當事者而言,性質都是一樣的“好”。因爲就算是“糟糕的”表現,實際上,對於他們自己來說,都會“有意義和有收益”。譬如,很多諮詢者都會說:“我發現我總是很懶啊。”這個懶,本身也是一種自我選擇的結果。懶,就意味着可以拖,可以不做,可以證明是合理理由。而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因爲懶了可以有好處。”一個人,不會選擇對自己沒有意義,沒有收益的決擇和行爲。而這種意義和收益,是對自己此時此刻而言。它們不一定會被外人所感知,也並不會對當事者的遠期有益。所以,心理治療過程當中,我們所發現的那些長時“不願意改變”的人,不是因爲他們不願意,而是因爲就算不改變,也會有收益存在。

因此,蛻變,肯定要經過切膚之痛。只有放棄反向選擇的收益,我們才能加強正性選擇的收益。就算這種選擇是極度痛苦的,但是,就像毛毛蟲變成蝴蝶前要經過黑暗與脫皮一樣的痛革過程。我們不得不爲自己的未來做些捨棄。

當然,人的蛻變過程不會像蟲子一樣那麼痛苦。因爲目標的樹立以及目標的實現,是在一步一步的過程當中才能成真。只不過,對於當事者以及治療師來說,能夠認清一個人問題存在的雙重意義與收益,是有必要的。很多諮詢者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爲什麼要一直帶着問題。這並不是因爲解決問題是痛苦的,而是因爲如果不解決問題會有一些好處。這種好處,讓當事者迴避了改變過程的麻煩與辛苦。不要把有心理問題的人當成是白癡,當成是弱智。因爲他們纔是真正地懂得讓自己“生病”,懂得讓自己“病癒”的人。之所以他們不願意“病癒”,是因爲他們知道繼續“生病”能夠如何。

可能看到這裏的時候,有些人會責問我:“你胡說八道。我有抑鬱症,我真是痛苦得要死了,我都自殺過好多次了。怎麼可能會繼續有抑鬱會是好事呢?對我來說,好在哪裏?好在哪裏?你給我找出來。”那麼,我可以說,抑鬱症的存在,本身就是妥協的結果。我們真不知道我們內心裏想要的是什麼嗎?當我們一直在努力獲求某些東西,而最終無果的時候,抑鬱症的存在,就給了我們一種理由不再去承擔某一種責任。這就是抑鬱症的好處。它可以實現我們某些合理的訴求。我很有必要再舉一個例子來說明一下。

c、自小家庭不合,母親早亡,父親一直暴力成性,施暴於c與其姐。c認爲一生都活在父親的暴力影響下。c覺得人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只是因爲還有一個姐姐,所以,只想讓姐姐不要再受父親的傷害。c認真地工作,把所有的收益都給了父親和姐姐,自己則覺得只要姐姐過得好,以後等她去世了,c也就可以自絕而亡了。在這樣的極端抑鬱症當中。我們看出來抑鬱症的好處了嗎?你們是不是認爲我沒有人性,對c沒有同情心呢?只不過,大家請靜靜心再來看待這個問題。純粹的同情心只是一種濫施予人的弱化他人的力量。在這個例子當中,c自動放棄了所有的權利,只承擔了義務,這就是問題的核心。只承擔義務,就意味着在提供自身的權利與他人共享之後,可以享受無暴力的環境。而抑鬱症的存在,提供了一種:“我無法去做多很事情,我現在一想到這些事情就頭痛,我的抑鬱在折磨我。我真想要死了。”所以,c被迫接受了某種暴力下的“家庭潛協議”,通過抑鬱症來證明自身抑鬱症的合理。雖然表面上他不願意抑鬱,不過,他的抑鬱只是一種內部平衡之後的外在表現。我們應該留意一個原則:“我們都會將我們自身的問題合理化。”c一定會證明自己的抑鬱症有多麼合理,自己多麼可憐。但是,這種合理的問題,不是問題本身的屬性,而是當事者賦予了問題合理的屬性。總結成一句話:“c爲什麼要抑鬱?因爲c已經願意抑鬱了。”而當我們處理這類問題的時候,確實是要當成抑鬱症來處理嗎?我個人認爲,沒有必要。爲什麼沒有必要?讀者自己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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